严志刚:摄影、时代和我
摄影、时代和我。在纪实摄影中,我把这三者的关系比作是一个三角形。如果任意固定两点,***后一点一定无法移动,否则就将破坏这个关系的存在。
我习惯于身边一切的普通、平凡,甚至带着有温度的琐碎和凌乱,这跟成长经验、家庭教育和性格相关。拍照就是拍自己。年轻时,喜欢长焦镜头,因为“更贵、更像专业摄影师”的虚荣感;逐渐地,喜欢28-35mm的焦段,因为不要那么张扬,要汇入百姓中,走得更近。摄影上的任何炫技,只能让人记住一时,而纪实摄影***核心的价值是眼光,***的摄影者能够发现时代细节。
1996年春天,辽宁沈阳太原街。从小就听说东北人豪爽,第①次去东北就发现一个开着车的大男人(那时候开得起车的人都是有钱人)为买栗子和小商贩讨价还价,颠覆了我的三观,原来东北人也很精明啊。©严志刚
1999年,江西赣州。我假期回江西老家,这位背着一只编织的“井冈山”挎包,有着婀娜多姿身材的少女吸引了我的长焦一直对着她。那时候我被她的乡土气息吸引,今天却真正明白到少女的青春永远是***美的风景。©严志刚
2012年,当时82岁的“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摄于长沙。他获得荣誉无数,***有重量的应该是首届国家***高科学科技奖。我一共给他拍过3 次照片,因为我送过一张他在奥运会接力火炬的照片,他很喜欢,我后来才有机会在他的办公室,拍到这张他神情凝重思考的照片。©严志刚
1995年,当时45岁的香港导演徐克,摄于珠海。我少年时特别喜欢他监制的电影《纵横四海》,他在我心目中光彩夺目,所以在拍照时,我特意蹲下来采用低角度,在构图上特地把背景里酒店的一盏水晶灯安排在他的头顶上,这个画面符合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后来和徐克在北京重逢过。©严志刚
范江怀:和平的微笑
我们当然不能忘记战争给世界带来的痛苦和灾难,但是那些为了世界和平而走到一起,为“体育传友谊”而努力的各国军人的和平微笑也值得铭记。如果人们能从我在世界赛场上所拍摄的各国军人微笑中,感受到生活的和平安宁,触摸到世界和平发展的脉搏,那将是我莫大的荣幸,也将会成为我继续拍摄“和平的微笑”的力量源泉。
和平的微笑之会意。1995年7月,意大利罗马,第①届世界军人运动会。一袭红装的加拿大女兵引人注目。面对大家友好的目光,加拿大女兵报以会意的微笑。©范江怀
和平的微笑之开怀。1999年8月,克罗地亚萨格勒布,第二届世界军人运动会。在开幕式的候场区,这位端着摄像机的美国女兵,一定是被镜头里的场景逗乐了。©范江怀
和平的微笑之融洽。1995年7月,意大利罗马,第①届世界军人运动会。在田径赛场,罗马尼亚的女兵对意大利军乐队的羽毛帽非常好奇,非要戴在头上试试。©范江怀
和平的微笑之融洽。1995年7月,意大利罗马,第①届世界军人运动会。虽然是第①次见面,埃及男兵在与挪威女兵合影时,亲密无间的样子让人惊叹不已。©范江怀
郭建设:捕捉时代的印记
我喜欢在我的照片中记录那些有时代感的符号、印记、标识和物件,这些元素可以让我的照片拥有更多的留存价值。我想用相机取景框,尽可能留下今后可读的、有念想的东西;尽可能做到,每一张照片,不管过多少年,都有可读的故事和信息,都有值得回忆的内容。我不认为这是一种“史家情怀”,这只是一个纪实摄影师的本分。
北京,陶然亭公园里遛早的居民,1980年 ©郭建设
北京,首届地坛庙会上的特大号冰糖葫芦,1985年 郭建设
北京,北京大学图书馆的大学生,1982年 ©郭建设
陕西米脂,新郎和新娘,2002年 ©郭建设
曾毅:夏庄红色群落
我先后二十多次来到夏庄,对这个经受岁月侵蚀和磨砺,并且正在迅速消失的群落进行抢救性的拍摄,共拍摄了这个小镇十几个村庄中二百多位老党员的一万余幅珍贵照片。我将继续用影像把他们的音容笑貌和本色精神留存下来,力图为历史留下一份档案,为后人留下一种尘封的记忆。
2007年11月24日,在革命老区夏庄镇人民会堂里,参加党员大会的老党员们会后在聚精会神的观看济南市青少年宫孩子们表演。曾毅
张希英(1929年4月生人,1944年7月入党) 参加妇救会,为八路军做军鞋、纳鞋垫,经常跟着游击队埋地雷,运送军粮和弹药。©曾毅
董祥平(1927年10月生人,1945年3月入党),埋过地雷、剪过敌人的电话线,曾多次随县大队打鬼子,并多次立功受到表扬。©曾毅
赵明兰(1926年3月生人,1945年1月入党)15岁参加儿童团,后任妇救会长,曾用乳汁救护过八路军伤员,后来她的事迹被广为传颂。©曾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