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与文化
安妮女士获得过许奖项这与她发自内心的善的践行是分不开的,用半生走了100多个国家,每走一步都是深深的体会,很多时候并不能用语言或者其他去写出那种感受,她是用心去感受,用眼神去发现和记录出每一次的精彩,可以是一种现象可以是一种语言可以是一刻时间可以是一方泥土的芬芳,每一种形成都是色彩的变换,所以是多彩的世界,多么神奇的组成,摄影对世界的认识之局限。摄影对世界的认识或许取之于人,我们可以将看到的画面写成文字。
著名的艺术评论家约翰·伯格对于摄影则非常直接的写出:摄影是另外一种讲述的方式,在书中他一地一人称自居,写下了镜头之的人物;秋天的一个星期日下午。在B镇开阔的集市上……艳阳高照,但不是那种温暖的阳光。人们被暴晒在毒日头底下,有些人就在光线中,还有些在阴影里。光线是如此泾渭分明,根本没有什么过渡。来自附近山村的农民并没有在意阳光,他们得进入集市买卖牲口。
对我来说,这样猛烈的阳光造成了一些技术上的问题。我更偏爱阴天,甚至雾天。我竭力在牲口、农民和商人中间挤出一条道来,寻找着拍摄的角度。先热身——就这个词的两种含义来讲都是如此。我并没有欺骗他们,我根本不喜欢那样,装出一副没有拍照的样子来。想骗过一个萨沃依的农民并不容易。只要有可能,我宁愿坦率从事。
在一队牲口旁边,有些人正在聊天,有一搭没一搭的。他们早已看到我,但装作没瞧见。突然有人开口了,不是带着挑衅的口吻,而是与同伴逗乐子的语气:你在那里干什么?”“我在拍你还有你的牲口。”“你在拍我的奶牛!你们能信吗?他若无其事地拍我的奶牛,却一个苏(sou)都不付!”我同其他人一起大笑起来,继续拍我的照片,也就是说,以我自己的方式拍下我眼前的东西,我感兴趣的东西,而无须付钱,也不用征得他们的同意。
我曾去看望我姐姐,她住在印度一个叫阿利加(Aligarh)的大学城里。在我***次到达那里的前一天晚上,我姐姐就警告我说:“要是一大早你被吵醒,别感到吃惊。隔壁有个年轻女孩,是个瞎子,总想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新鲜事。她可能会过来看看新来的人。”
列车每一站都要停,长长的旅途把我搞得精疲力尽,晚上我一倒下就睡着了。第二天早晨醒来,好不容易才想起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我听到窗子附近有刮擦的声响,有个手指甲轻轻地在纱窗上划着。那个年轻的盲女在向我问早安。太阳早已爬得老高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假思索地作出了回应,像巴儿狗似的叫了两声。她一下子呆住了。接着我模仿猫儿的叫声。纱窗外的她立刻变得安静下来,好 ...」夏天,马塞尔孤零零地生活和工作在高山夏牧场,一个海拔1500米以上的地方。他有50头奶牛。他年轻的孙子偶尔来看望他一两趟。他似乎喜欢我跟他待在一起的那两天。对他来说,我」第二个星期六,当我给他带去一些洗出来的照片时,他把它们在餐桌上排开,仔细地打量起来。他指着一头母牛闭着的眼睛,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那成不了照片的主题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不过,这一张非常好!全部在那儿。”他挑出了他***喜爱的一些照片。这些照片能够呈现出给他生活带来欢乐的东西:他庞大的畜群、他的孙子,还有他的狗。约翰·伯格告诉我们,照片来自于生活的真实存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