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周报:当时有没有哪些场合是你不能够拍的,比如说一些非常重要的会议?
吕厚民:我们能够参加的会议,能够去拍的我们都拍了。
时代周报:那当时你需要先问一下能不能够拍吗?
吕厚民:一般来讲是没问题。我们的工作本身就是警卫局摄影科的。所以我们的任务就是去给这些领导人拍照,去拍他们的会议啊、生活啊。
时代周报:你拍摄了一张主席的“全家福”,其中有他的儿子、儿媳妇。像这样一种团圆的景象,在毛泽东的生活中出现的频率是怎么样的?
吕厚民:比较少。包括他日常的吃早饭,他自己一个人在吃,并不是每顿饭都和家人一块吃。
时代周报:你还有一张照片这次没有展出。是一个志愿军女战士拥抱毛主席的,这张照片当时是比较特殊的。
吕厚民:那张照片也是突然发生时拍的。一个志愿军女战士,本来是给主席献花的,没想到她献花完了上去拥抱毛泽东。我想主席当时也没想到,所以感觉很突然,我们在现场给他拍到这张了。我想这就很不容易了。
时代周报:感觉上那张照片中主席的表情是很复杂的。
吕厚民:应该是,这个,本身因为他儿子在朝鲜战场牺牲了,再一个就是志愿军战士来向他献花,据大家后来分析,主席可能心里比较复杂,这个只能是这样想象了。
时代周报: 《毛泽东与末代皇帝爱新觉罗·溥仪》这张也很耐人寻味。当时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
吕厚民:这张是出席一个晚会时拍的。当时主席见了一次这个末代皇帝,但是后来我到档案馆去找,怎么也找不到了,也不知道当时正式接见的时候底片到哪儿去了,找了好久都找不到。后来发现,在一个大会议的会场休息室,溥仪在主席准备走之前和主席站到一块谈话,我就拍了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