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拍摄于东浦江南明珠园,蜡烛是真实的,滴在人的皮肤上。烛光的暖调和环境的冷调令画面产生一种微妙的氛围。
色调上,我喜欢偏阴郁的氛围感。暗调、消色的处理,也是我从王远凌的作品中领悟到的。我觉得亮调不耐看,第一眼、第二眼很爽,看久了就会觉得疲劳。Flickr上一些国外摄影师对于色调的处理也对我影响很大。绿色的调整很重要,胶片的绿色很特别,而数码中的绿色掺杂了大量的黄,很浮躁。我拍摄自然环境偏多,绿色的比重很大。我喜欢将绿色的饱和度降到只有一点,色相调整偏青,明度提高。其实调色并没有什么教程,就是慢慢去感受,去尝试,这是一种感觉。
你可以大胆使用调色滤镜,但要做得更精细。一款滤镜对应画面的某一个部分,或某一个颜色,这种方法是最简单的,学会给局部的局部做调整。花的时间越多,越细心,最后的效果就越精细。我有时还会加一些胶片效果,比如漏光、划痕,这很难具体说出什么规律,大都是凭心情,或者是为了平衡、丰富画面。
“摄影自慰主义”
我不接客片,只为朋友影。抛开沉重的“创作意图”的枷锁和指责,勇敢去拍自己还有热情的东西。
中国的摄影生态由太多的圈子构成,各成体系,无可厚非;我也曾在纪实项目和观念摄影的标签中为自己寻找认同,发现自己是一只没人认领的丑小鸭。这些强势的圈子似乎都与我无关,摄影对于我来说就是好玩,用来取悦自己和朋友。
这是在一个废旧的厂房内拍摄的,拉着鲤鱼旗不停地转圈,捕捉它在空中的动态,转弯时候显得更逼真,后期再将动态自然的素材叠加合成。
我的拍摄灵感其实直接来源于拍摄对象。有才能或是很有个性,要么是长得很好看,当你遇到这样有趣的人的时候就会想给他拍。如果创意我真的很喜欢,朋友真的特别交心,那么他们就会不断地出现在我脑子里,推演成画面,具体到每一个细节。
我越来越分不清“作品”,和“产品”或“纪念”的界线。所以我不怎么接“活儿”。我并不喜欢忙碌的拍摄,不喜欢以客户为中心的创作——我全部的趣味支撑,似乎只是因为被朋友们的个性感动,并想要外化自己的感动和想象力。我从来不敢自称摄影师,但我找不到什么更好的自称。现在拍多了,我想到了一个名字:“造相师”。
大概和所有的纯艺术一样,当摄影停留在最自我和纯粹的时候最好。
喜欢这张照片,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人物的状态和神情。画面中的枯叶蛱蝶,属鳞翅目蛱蝶科,习以为常的拟态昆虫,自然伪装的典型例子。
这是我奶奶家厨房的搁台,画面中的蝴蝶是我自己饲养的木兰青凤蝶,大概三四只。控制蝴蝶最好的方法,就是在野外收集它的茧,待它刚刚孵化翅膀展开的时候拍,这时它的翅膀是湿的,还飞不大动,很好控制。利用蝴蝶既展现出安静,又增加了动态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