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你比较中意脱离政治背景的摄影作品?
罗杰•拜伦:是的。住在南非时,我因为《Platteland》而卷入了很多争端。我不仅被逮捕,还收到死亡恐吓。当时的我措手不及。摄影对我来说只是一个爱好,我摄影仅仅是因为我爱摄影,我对随之而来的媒体混乱和社会情绪没有准备,从某些角度上来讲我很天真。我很惊讶我居然引起了这么强烈的反感,这是令我猝不及防的。媒体普遍将住在南非的白人表现得称职、坚强——希特勒想向世界展现的品质。突然间我的照片成了这个人群的写照,或者起码表现了它的一个方面,掀起讨论也在所难免。人们并不是在讨论这个人群,只是这些照片颠覆了既成的印象。我相信对许多人来说这是一个启示,不仅仅在南非,更是在南非以外的世界。在后来的作品《Outland》中,我决定创作与南非无关的图像。照片中任何会让你联想到南非的标志或者象征物都不复存在。我希望它们传达的信息能够涵盖更广泛的世界。所以在《Dorps》和《Platteland》中,任何会让你觉得照片是在南非拍摄的事物,在《Outland》中都被剔除了。另外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是在《Dorps》和《Platteland》之后,我被熟知为一个拍摄南非的穷困白人的家伙。直到《Shadow Chamber》,人们一直以这个定义来解读我的作品。
编辑:你觉得这个标签很难摆脱吗?
罗杰•拜伦: 我不这么觉得。如果你去我的网站上看我最近的作品,你会发现照片里时常连张脸都没有。《Shadow Chamber》揉合了许多概念,2001和2002年拍的作品是人像,与我之前在《Platteland》和《Outland》中拍的人的关联或许有,或许无。《Shadow Chamber》的后半中人物逐渐消失,更抽象的含义取而代之——你无法通过对穷苦白人的境况的了解来解读它们,这样的解读是不相称的。我觉得我能够突破那个标签,因为我的作品经历了实质上的变化。我肯定当下一本书出版——希望是明年的什么时候——它不会与那标签有任何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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