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黛丽赫本是影迷心中不谢的偶像。一部《第凡尼的早餐》,风靡了多少年轻男女的心。人们都记得那个骨感女子,爱在早餐时间手持咖啡,流连在TIFFANY珠光宝气的橱窗前。
毋庸置疑,展示服饰和首饰的橱窗最多也最优雅。“在那里用早餐不会不愉快。”电影里的那个女子这么说。
影片摄于1961年。此时纽约商界名人WALTER
HOVING从TIFFANY家族手中买下了这个百年老店已有七年。HOVING非常注重设计,“好的设计就等于好的生意”是他脍炙人口的名言。他将设计领域的各路英豪网罗至麾下,其中就有和他本人在百货公司共事多年的橱窗设计师GENE
MOORE。是MOORE的才华使TIFFANY的橱窗更加闻名遐迩了。
意大利设计大师乔治·阿玛尼在出道之前,曾在皮亚琴察的一家百货公司做过橱窗设计和买家助手,以此为起点,他渐渐步上了时装业的康庄大道。如今阿玛尼和其他名家名店一样,拥有巨大的玻璃橱窗,它们鳞次栉比地排列在蒙恬大道、第五大道、或是邦德街上,令人目迷五色。英语中有WINDOWS
SHOPPING一词,意谓只看不买。如果正是在这些街道上,原因很可能只是因为橱窗设计得太精彩,叫人忘掉购物本身这回事了。
大者固然了了,小者也未必不佳。海德堡有一家小糖果店,橱窗里放着一把牙医的椅子,还有若干吓人的牙医工具。糖果和牙医是天敌,这个橱窗设计可谓妙趣横生。不过,设计者,即店主,根本不是什么善于逆向思维的艺术家,他本身就是一个牙医。他开这家店,又买糖果,又宣传牙齿健康,既矛盾又融洽。
橱窗设计的特殊美感还引发了另一种艺术手段:橱窗摄影。摄影者欣赏橱窗设计者的构思,忍不住要把它拍下来慢慢欣赏。橱窗的生存期原本短暂,但保留在胶片之上后,艺术生命无疑得到了延长,传播途径也有了改变。橱窗摄影的出现给人的启示是:橱窗设计原本只是表现商品的载体,但在设计过程中产生了自己的灵魂和生命,它释放的魅力吸引了属于橱窗本身的欣赏者的眼光。
在德国的中学生艺术课上,参观街市上精彩的橱窗设计和参观博物馆、听音乐会同样重要。拜伦有一句诗:“我向前走去,但是一看到花,我的脚步就慢下来了。”如果把“花”改为“橱窗”二字,不是很恰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