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脾气有点急的郑雨如今玩起了慢工细活的湿版摄影,这是他的湿版自拍像
郑雨出生的年代恰是70、80的交界,承上启下,既保持传统又愿意接纳新生事物,理想与现实并重。在胶片时代接触摄影的他,至今仍有着浓厚的胶片情结,“胶片给人一种颗粒的存在。”
“腕儿”与落差
郑雨在他自我膨胀的时候从温州来到了北京,因为“在温州的空间发展已经很狭隘”,然而,他承受的却是一场落差。
到了北京,他住在地下室,也不认识什么人,就自己琢磨事情、看书,感受这里的生活节奏和工作方式,闲暇时拿着以前的照片去参加了尼康杯“金镜头”摄影比赛。
至于创作,就更加不那么顺畅,他需要想的是:怎么找相机,怎么找模特儿,怎么用影棚,怎么去谈借衣服,怎样去跟化妆师沟通……
“你是一个腕儿,什么都好办;你不是腕儿的时候,什么都得靠自己。”
而此前在温州,他其实也已经算一个不大不小的“腕儿”了,至少找人合作不成什么问题。
落差也好,挫折也罢,创作也仍在继续,郁闷自然是有,但郑雨调侃道:“吃到苦、不想干的时候,没有合适的地方让你选择;有合适地方的时候,又尝到了摄影的甜头,就不想放弃了。既然是机缘巧合,就干下去呗!”
突然有一天,有朋友告诉郑雨说看到他获得了尼康杯“金镜头”奖,彼时他自己尚不知道,事后一查,还真得了奖,奖品是一台价值一万多块的尼康相机。他去领了奖,一转手就把奖品相机给卖了。“我一直都是个有摄影情结的人,那时候不喜欢数码相机。”卖相机的钱继续用来支持他的创作。再后来他进了时尚新锋学校做摄影老师,开始带着学生搞创作了。
独特与极端
在培训学校教学生时,郑雨也有着他自己独特的一套。
本是教婚纱、写真摄影,他中途可能会改变一些东西,加入一些静物摄影,原因是想让学生真正提起对摄影的兴趣。
别的老师可能已经在教美姿呢,他天天让学生练景深,练角度,练用光。比如,把俩人一起扔进看门老头儿12平米的小屋子里,一个做模特儿一个拍,要求拍出36个不同的角度,且不管曝光是否准确,人物是否有神,就先练好拍摄的角度;练景深的话,就要求学生练到要实就实,要虚就虚,控制自如。
以至于,也许上了好几次课,他的学生都还没能接触到真正的人像拍摄呢。“我希望学生学到扎实的基本功,(我的)传播途径和方式都是不一样的。”但他也补充了一点:“到现在来讲,也许还是很极端。有的人可能就是想要谋得一份工作。”
影像与乐趣
自称脾气有点急的郑雨如今玩起了湿版摄影,这是一门来自于18世纪的古老摄影技术,拿玻璃当底片,在干净的玻璃上涂布火棉胶为主材的溶剂,再浸入硝酸银,取出趁着湿的时候进行拍摄,然后显影、定影。
这绝对是慢工出细活的一个过程。郑雨自己也说:“我以前的很多片子,黑白的,粗颗粒的,高反差的,粗糙的,能让人感受到急躁,就跟性格一样。”
但他乐于更多的影像尝试,并且自评是一个敢想敢干的人,包括做公司、玩湿版,想了,就去做。下定决心了,他虔诚地去拜师学艺。湿版里面有太多的学问,他也因此花了大量的时间在上面,买药水,制作相机,配药……每天弄得手黑黑,一整天一整天地耗在这个过程中。
他从中获得了乐趣。他曾在微博上写道:当湿版遇见胶片,强大的影像碰撞开始了,ISO1与ISO6400的碰撞产生巨大的反差。极度细腻和粗糙的颗粒,柔和与硬朗的,激情与慢速让我徘徊在两者之间,优雅的古法成像是我内心经典的延续,胶片确是我释放情绪的归宿。
“摄影注重的是一个过程,结果并不是那么重要。”他说。
这也正如他热爱胶片胜过数码,“因为胶片能给人一种未知的感觉。我喜欢过程。数码没有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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