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脸”化妆别有一套
“粉底是化妆中最重要的一步,一个很棒的化妆师会把70%的时间花在打粉底上。如果穿的是晚礼服,露出的肩膀背部都要上妆打粉底。”“这位女士五官轮廓比较突出,眉毛就不能画得太细,粗一点会比较好看。”“修眉画眉时还要考虑到卸妆后不能太难看,有些女士看到化妆后的效果非常感谢化妆师,可回去卸妆后,发现眉毛剪得太短了,自己又弄不好,这个时候她就会埋怨化妆师。”
在建设大道黄孝河路口**花园5楼的空中花园,远方的鞭炮声若隐若现,一间教室里一位大眼睛、短头发、圆脸蛋的女子正拿着化妆刷给人上妆:她打底妆,用的是BB霜加散粉,化出来的妆面自然通透;她修眉修得很小心,杂乱的部分不是全部刮掉,而是用胶水沾住,眉形干净有神,又不损坏眉毛;她画眉头时不用眉粉也不用眉笔直接画,而是用小刷子取眉笔上的颜色,再刷着上色,这样画出的眉毛不易掉色又很自然,画到眉峰处再用眉笔一次描成眉尾的形状,一气呵成,不添不补……不到半个小时,一个自然清新的彩妆妆容就出来了。她低下头挨着模特的脸照照镜子,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这位长着娃娃脸、声音柔柔的女子就是刘显亮,这里就是她开办的化妆美甲学校,每周有一次是她亲自操刀授课。屋子里坐了六七十位20岁左右的女孩,一边侧耳倾听,一边记笔记。
刘显亮不仅教专业知识,还常用自己的经历激励学员:“人生就是找到自己想要的,然后努力去做。”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刘显亮1977年出生在黄石一个贫困的农民家庭,家里兄弟姐妹多,粮食总是不够吃,衣服总是不够穿。屋漏偏逢连夜雨,4岁的时,显亮的爸爸在一次意外中去世,剩下孤儿寡母艰难度日。“妈妈一身病,不能劳累,我从上小学开始,每天天刚亮就要起来洗衣服做饭,后来大一点农忙的时候还要割稻谷挑草头。记得我15岁的时候,有一回挑着稻谷担子走在山路上,感觉实在走不动了,真想把担子一把扔在地上,但转念一想,丢了就没有吃的了,又咬咬牙关,继续往前走。刚巧,碰到村里一位大伯,大伯发起感叹说,真可怜,要是你爸在,你们兄弟姐妹也不至于受这样的苦。这一说不得了了,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啪啪就往下掉……”说起往事,眼前这个笑容满脸的化妆师眼睛湿了。
刘显亮高中还没毕业,家里已经负担不起她的学费了。于是,她主动辍学打工,到餐馆洗过盘子,去鞋厂做过车工,上建筑工地提过水泥石灰桶。1997年她被姐姐带到武汉,开始在美容院当学徒。有一天,她下班路过汉口南京路一家婚纱摄影店,隔着玻璃橱窗,看呆了:里面的新娘子在化妆师的“魔术”下,一张普通的脸很快变得神采飞扬,新娘子的妆容迷人极了。
一瞬间,她对这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化妆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久,她辞去了美容院的工作,到一家台资影楼学化妆,从化妆师助理开始做起。“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化妆的功底就是在那个时候打下来的。”小丫头比谁都勤快,影楼里来了比较难打理的客户,别的化妆师不愿意接手,刘显亮主动热情地迎接着。给结婚的新人化妆是比较复杂的:新郎化妆一般需要20分钟,新娘化妆却需要1个多小时。最多的时候,刘贤亮一天给10多人化妆。“化完2人后,肩膀脖子手臂就酸痛得要命,但是必须坚持,越是疲惫越不能大意,不然出点错就得重来。”
有一次,有顾客投诉一位化妆师妆容化得不好,要求重化,可没人愿意插手,刚来影楼半年的刘显亮就说自己来试试。没想到化完后,顾客连连称赞。不久,这位顾客要举行婚礼了,她特意来到影楼,点名要刘显亮化妆,顾客指着自己的婚纱照说,就照这个样子来化。“那一刻,我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不开心了就独处想一想
在影楼工作两年,刘显亮成长为了业内公认的名化妆师,常常休息的时候,被朋友拉去帮忙化生活妆。时间一长,刘显亮灵机一动:武汉影楼化妆已经做得比较专业,但是生活化妆却是空白,她拿出自己的积蓄,在中山大道民众乐园开了一家化妆工作室。工作室开张第二天是平安夜,门口排成长龙,刘显亮一天的营业额就是2000多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