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手机》还是比电影丰富了许多,但这么多集,还是显得有些拖拉。好在有王志文和陈道明飙戏,总算能坚持着看完。最近有的台又开始播了,再看第二遍,就有点烦了。
没错,整整几十集的电视剧,给我的感觉是:陈道明演的“费老”从头至尾显得很“帅”,“帅”在他能够持重且清晰的把握人生,他是给戏添光添彩的人物,但严守一才是真正具有教育意义的人物,因为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严守一的影子,只是有的多,有的少。
严守一是谁?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他想照顾身边的每一个人,他怕任何一个人为他而受伤。这恐怕是中国人都认为“是”的人物,也是长辈教育我们,我们教育孩子的一个基本主线。
当然,“好人”不是圣人,好人也要享受,好人也会勃起,好人也不能洗掉心中那个“原我”。“原我id”是弗洛伊德创造的词汇,或许可以简单的定义为:想要什么就必须要的那个无所顾忌的本来的自己。“原我”有些“畜生”,但我们都知道,人也永远是一种动物。
当好人不能摒弃“原我”,问题就来了。想干又不敢干,想尝试又忌惮去动作,想得到却又害怕会失败,想当**却又顾忌那座又白又高的牌坊,当这一切都在严守一身上必然的发生,严守一就成了一个可笑的虚伪的人物,一个混沌的人,一个为了落水才脚踩多只船的蠢人。他的结果也必然是最失败不过,想做的都没做,却无聊的占了一身的腥味,同时还伤害了所有他想要保护的人。想起他和那个编辑伍月在床上连衣服扣子都没解就把自己的媳妇儿丢了,很多人都替他窝囊。
但是,小说里的严守一是一个现实的浓缩,而我们又在多少次的抉择中曾操练着严守一的影子呢?恐怕答案会是“很多次”,或是你根本不愿意记得。中国的“好人”理念塑造了几千年,里面又有很多是儒家的熏陶。又因为儒家在原创时就考虑到了统治的需要,所以它要打磨掉每个人“原我”的棱角,让大家做严守一一样圆润的“好人”。因为“好人”的结局也许是悲惨的,但成千上万的好人组成的结构很稳定,会把社会中的激变减少到凤毛麟角。
我固然不敢批评传统文化精华,但只是铭记着任何的知识也有“阴暗的影子”,因为知识始终是由权力的“力挺”才会被创造的。几千年的文化在有些“拜金”的当下或许留不下太多的闪烁,但有一些部分却是在阻碍着人们放弃虚伪,做真诚的人。真诚的人要胜过“好人”,因为他们让自己高兴,也不让别人因误会和愚蠢的欺骗而变得痛苦。这里愚蠢的欺骗是 “好人”们专有的,因为“想取悦每一个人”的优柔寡断让他们难以完美的策划谎言,所以构成了愚蠢的欺骗。愚蠢的欺骗会让被骗人感到羞辱,因为它侮辱了对方的智商,证明他(她)对她(他)一点也不在乎。
真诚的人会和伍月该开房开房,然后给于文娟所有妻子应得的爱与浪漫,真诚的人如果不愿参与选秀就从开始放弃,或参与进去便随着潜规则一黑到底,真诚的人会时刻知道自己想干什么,该干什么,并且坦然承担干过之后的种种代价。某种意义上,费老就是个真诚的人,是一个我们应该奋力去到达的“乌托邦”。
真诚的人并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因为除非是冲破尘世的 “仙”,否则总还要守着些尘世的规则才能生存。真诚的人能最大化的解放自己,并且能够有效的计划得失,接受成败。真诚的人不取悦任何人,而总是以交集来实现亲情、友情、爱情和普通社交。真诚的人要么当最烂的“**”,要么守出一个最壮丽的牌坊。我们从费老身上能看到点儿这样的意思。
在管理上,做一个真诚的人,或许能让我们获得“坚定地策略选择”和做“坚决的战略抉择”;或许能让我们更加正视“机会成本”,并拨开重重阻碍我们decision making(决策)的谜团。要知道,stuck in the middle(卡在中间)总是一件最危险的事,徘徊于选择之间的“好人”总会显得有些尴尬甚至愚蠢。无论是选择区分化还是低成本,无论是决定买进还是卖出,或无论是抉择人才去留还是伙伴的分合,我们都需要努力的把自己支撑为一个有较强决断力的人,因为很大程度上,决断力驱动着领导力(assertive personality makes leadership),也意味着从A点走道B点的未来方向。